四十三、微软精神失常了
微软最新宣告的产品Microsoft .NET被财星杂志之流誉为巨大的「变革」，不过 实际上只是个泡沫软件，而我认为这证明了 Redmond有些事错得很严重。
利用泡沫软件可以承诺各式各样你根本不能卖的功能和产品，因为实际上这些东 西你都没有。不过.NET比泡沫软件更糟。以微软那种漠不关心的高傲态度来看， 他们根本连泡/本衣身都懒得提供。
仔细看看这份白皮书就会发现，在整场闹剧中.NET只是一团恐惧和不确定以及 怀疑的疑云。里头没有内容。你可以尽量去挖，可是整份白皮书什么都没说。于 是你抓得愈用力，从指缝间漏掉的东西愈多。
我并不是说.NET里面没有新东西。我是说里头什么都没存。
看看这些叙述：
所有人都相信Web将会演进，不过要真正落实到开发人员和企业以及消费者，还 需要一个基础的新愿景。微软的目标就是提供这个愿景以及实现愿景的科技[摘 录自「微软.NET:实现新世代」，2000六月]。
这个又如何：
微软.NET愿景意味把权力落实到消费者、企业、软件开发人员以及整个业界。它 释放Internet的所有潜能。它是照你想的方式运转的的web。 [Ibid]
这里头宄竟怎么回事？整份白皮书里找不到一个能在软件产品里实际执行的想 法。微软并不是提供功能列表，而是列出一串如下的无形「好处」：
网站成为可互动、交易并能运用彼此数据的灵活服务。[Ibid]
这就是这个振奋.NET架构的「功能」之一。它实在是太空泛而且高高在上，椒本 不康表示在何东西。不过这个事实似乎没有对任何人构成困扰。再来看看这个：
微软.NET提供了寻找服务和人并与其互动的可能性。[Ibid]
噢，真好笑！ Altavista出来已经五牟，而Larry Page和Sergei Brin发明一个先进许多的搜索引擎也有两年了，微软还在假装没有方法搜寻Internet，而他们要 替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整份文件都是这种东西。
这里有两件事。微软有些很伟大的思想家。当伟大的思想家考虑问题时会开始看 出模式。他们看到人们要传送字处理档案给别人，又看到人们要传送电子表格给 别人，然后就会发现里面有一个通用的模式：传送档案。这已经是一层的抽象。 然后他们会再上一层：人们传送档案，不过网页浏览器也会「传送」网页要求啊。 这些全都是传送的动作，所以我们聪明的思想家就发明了一种更新更广义的新抽 象概念：「讯息传送(messaging)」，不过现在这件事变得愈来愈神秘，再也没 人真的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而当你一直往上把事情弄得太抽象，就会像上太空一样没有氧气。有时候这些聪明的思想家就是停不下来，然后就创造出这些荒唐又无所不包的高层次宇宙景像， 这些东西什么都好，就是完全没有实际的意义。
而这似乎就是这里所发生的事。
下一世代的Windows桌面平台Windows.NET支持生产力、创造力、管理、娱乐以及 更多更多，并设计让用户掌控他们的数字生活。[Ibid]
这种说词实在太抽象了，根本无法批评。谁会不要一个支持生产力的操作系统呢? 真是伟大的功能！请给我一套这种有生产力功能的新神奇操作系统吧！问题是 微软要怎么达成呢？软件界20年来的生产力改善都是渐进累积的。难道他们发现 一种能让他们的操作系统更具生产力的新化合物吗？我不认为他们有这种东西。 我认为他们在吹牛。都是恐惧、不确定、怀疑，以及泡沫软件。
让人害怕的是他们是认真游。
我在微软工作过三年，了解这家公司。我了解写这份文件的那种人。几乎可以确 定比尔盖茨在里头占了很重要的角色；这也是他放弃CEO位置的原因，这样才能 参与这件事。我不认为微软写这份文件只是为了拥有一些泡沫软件。他们可都是 超级聪明。
我真的认为他们认真地以为自己正在创造未来，而且也自认知道怎么做到。他们 审视由Hotmail到SQL Serve「每一个微软的产品，尝试把这些产品套入一个奔放 的新愿景中。不过问题是里面并没有人真的发明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这并没什 么好惊讶的，不是因为微软笨，他们并不笨，只是惊天地动的新发明太罕见了 而微软的聪明人数有限。全世界只有一个人发明Napste「，而他并不在微软做事。 微软自暴自弃地想相信自己能量产革新，不过即使在这个丨nternet的寒武纪大 爆发期，每年还是只会出现几个真正革命性的想法，而这些点子之一出现在比尔 盖茨小世界和Redmond武士团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何况一个相当聪明的程序员 可能在微软里写Windows NT的显示驱动程序，他即使有很伟大的点子可能也没有 人会听倒。考虑到这种状况后微软想出绝世好点子的机会就更小了。
这份白皮书里唯一歲看清的具体内容，就是软件应该是一种经由丨nternet取得的 订阅服务，而不是由光盘安装的某种东西。
对一个客户来说，本来由光盘安装的字处理器改由丨nternet取得可能只有少淨的 益处，不，可能根本没有好处。这些做并没有实际解决任何客户的问题。可以 透过丨nternet修正问题？真伟大。不过我已经可以做到了。七年前起我就已经在 网络上下载微软产品的修正文件了，而且现在都是自动进行的。取得新版本？ 如果新版本的唯一功用就是更容易取得新版本，这有什么意义！最新的三版Word 几乎没有增任何一个新功能，真要说有的话就是做了些奇怪的事，让图片的定 位比较「容易」，结果我根本没办法把图移到想要的位置。
事实是过去1991年时微软注意到升级使他们的收益成长。由于很难强逼大家升级， 于是他们努力了几近十年，试图让客户同意用订阅方式购买软体。不过这是行 不通的，因为客户并不想要这种模式，这只是满足微软替一万名程序员安排未来 十年工作的需要罢了。我们都知道，他们想出一个大家都要的文书处理功能已 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没有好点子的话这些程序员要做什么呢？
「愿景空话」的好处
有个老笑话：有个男的去看精神科医生。医生要他看一张鸟的照片并问他：「这 会让你联想到什么？」男人回答：「性。」医生拿一张树的照片再问：「很好， 那么这会让你联想到什么？」男人回答「性」。换火车照片，还是「性」。房子， 也是「性」
「我的天啊！」医生说：「你满脑子都是性！」
「我满脑子都是性！？」男人说：「是你一直拿色情照片给我看耶！」
你看，像.NET白皮书这种空乏文件的好处在于它就像某种罗夏克测验(Rorschach Test)。大家都带着预设立炒读文件，由于这份文件如此的含糊不清，所以大 家就认为微软在覆述他们的想法。UserLand software的总裁Dave Wine「对软件 有很多有趣而创新的想法。当他读到微软.NET相关的文章时，他认为微软终于认 清楚他讲了两年的想法。Dave，你太瞧得起他们了。他们跟你比起来实在太无 知了。他们是在玩心灵电话热线和报纸占星术的把戏：讲些无意义模糊的泛泛之 词，让你落入陷阱误认为他们能感应你的想法。「今天行星连成一直线，表示你 向自己的目标前进了一大步。」其中的差异在于Dave有真实明确的想法可以转换 成真的软件，而微软还停在六年前喊着Cairo会提供「指尖上的信息」那个奇幻 世界，而当初那个愿景却是由丨nternet而非Cairo所达成的。
所以只能希望这一切无意义的废话真能让某人的创意继续前进(就像UserLand那 样），然后导致某些真正的创新。不过这些创新比较可能出现在微软外面而不是 内部。
后记：「可是等一下，」你说：「我有NET SDK啊！」
这篇文章一出来，就有很多人写来告诉我他们有.NET SDK!这并不是泡沫！这是 「真的」！
好吧，嗯哼，是。里面有什么呢？有SOAP这个基本上是Dave Wine「依据XmlRpc 创出的技术，后者我本人大概两年前就用在Juno的登入程序里了。微软玩这种游 戏有点晚了。还有个叫C#的程序语言，这只是微软的一种表示方式，表示他们如 果不能控制Java，就要回家玩他们自己的玩具。另外还有新版的ADO和ASP以及其 他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过只是渐进式的改进。财星杂志注意了，这里头并没 有革命性的内容。即使微软的营销人员没有拼命推销，反正我们还是会拿到这些 东西的，而且没有人会假装这是某种水平线那头的计算机天堂。
这就是微软的作法：每个产品都有一个产品团队，每个团队每隔一两年就要推出 新版本的软件。就是这样而已。先生太太们，我们这里有的只是一个纯粹的营 销团队，他们到处看看所有快要出来的新版本，决定需要一个「主题」让微软看 起来像个革命性的大创新者，于是命令大家把下一版的东西叫__.NET”。当你在 微软这样的地方工作，没有什么事比营销人员接管一切更让人沮丧了：看看微软 内部人员对我这篇文章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