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都好好看看，关于疫

禺 : 都好好看看，关于疫苗最全面最权威文章，价值至少

666。

专家A

简单介绍下非洲猪瘟，它是由非洲猪瘟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 病。目前还没有疫苗也没有防控制剂，致死率基本达到 100%。非洲猪瘟病毒很独特，我们为这个病毒单独列了一个 科，因为没有找到它的兄弟姐妹。非洲猪瘟病毒基因组很 大，我们对它的认识不多。很多编码的蛋白都不知道他的用 处。它在自然条件下耐受性很强，它有两成囊膜，相当于两 层铠甲，难以被杀死。非洲猪瘟可以感染家猪、野猪和蜱。 非洲猪瘟病毒的传染源、传播途径都很复杂。非洲猪瘟病毒 的基因组比蓝耳病毒的还要大十倍以上，编码的有150-160个 蛋白，其中有100多个蛋白的作用还不清楚。非洲猪瘟病毒是 双链DNA病毒，比如伪狂犬病毒，一般都比较稳定，但是这 个病毒很容易变异。一般病毒怕碱怕酸，但他耐酸耐碱耐低 温，在活体和血液中可以长期存活。活体猪是很重要的感染 源，泔水也是。一般病毒怕碱怕酸，但它对酸碱度的耐受范 围为3.9~11.5，适应性很强。非洲猪瘟的高至死率，实际上也 不利于他的传播，非洲猪瘟容易净化，所以欧洲国际基本都 能采取净化的措施。目前我们发现了两种非洲猪瘟病毒粒 子，到底哪一种更适合做疫苗还不清楚。

非洲猪瘟有100多年历史，首先在非洲肯尼亚发现。发现之 后，一直在非洲呆了好几十年，因为非洲没有条件根除，一 直在非洲大陆循环。直到1957年通过泔水、垃圾，传播到了 葡萄牙，但也没有得到根除，就向其他国家蔓延。非洲猪瘟 蔓延到西欧的大部分国家，如西班牙。现在的西欧那些国

家，基本上的都有非洲猪瘟。其中还有南美洲的一部分国 家，包括巴西、海地等国也被感染了。1957-1986年大部分国 家通过循环性措施性措施根除非洲猪瘟病毒、例如扑杀，淘 汰阳性猪等方式。后面除了意大利的三里岛没有根除，西欧 的大部分国家都根除了，巴西也得到了根除。直到2007年， 中间消停了50年的时间，除了非洲，其他国家基本没问题。 那时候很多国家都在养猪，我们国家也在养猪，过去这么多 年没传过来，说明传播效率低，2007年，非洲猪瘟通过泔水 等传到了格鲁吉亚，2017年传到俄罗斯远东地区伊尔库茨 克，离我们1000多公里。伊尔库茨克和我们国家很多城市和 地区都有频繁的往来。2017年农业农村部也很重视，做了一 些预防措施，但总而言之措施还不到位。终于2018年8月在沈 阳爆发了国内的第一起疫情。根据扈老师的调查，这个病在 2018年8月前已经出现在边界地区。

目前全国30个省基本都发生了疫情。并往周边国家蔓延，蒙 古、越南、柬埔寨也发生了。东南亚各国对非洲猪瘟的防疫 不比我们强，估计未来东南亚全军覆没。东欧基本都有疫 情，或多或少。非洲是老疫区，根治不了疫情，处于自生自 灭状态。2019年中国、包括东南亚各国还有津巴布韦都报告 了疫情。全球三个养猪区，亚洲地区，养殖量中国50%、欧 洲20%、美洲10%。三大养殖区沦陷2个。美洲得以辛免，估 计沦陷也是时间问题。非洲是老疫区，持续存在，没有几百 年时间根除不掉，非洲这个地方很多问题非常复杂，野猪的 问题，还有少量的家猪。

国内疫情非常严重，最新报道是爆发124起，还有不为人知的 疫情。除了海南岛、台湾之外其他全部沦陷，有些地方相当 严峻。官方公布的生猪扑杀的数量是上百万头，造成的直接 损失数百亿元，间接损失以千亿计，对上下游产业链影响很 大。特点是看似毫无规律，散养户也好，规模场也好，几万 头的都有中招的。非洲猪瘟疫影响很深远，会持续十年二十

年的时间，不光体现在养猪行业，对我们的社会、政治、经 济造成了全面冲击，对养猪格局、养猪模式、消费习惯、相 关产业，包括种植业、饲料业、兽药业都有影响。对国策， 如脱贫攻坚造成了不确定性，因为很多老百姓过去通过养猪 脱贫致富，以后不好养了，该怎么办，这是很重要的现实问 题。当然了，很直接的影响，就是对我们养猪业的影响，过 去养猪业还是比较粗放的，非常依赖疫苗，没有疫苗猪就没 法养。现在逼着大家注重猪的生命安全。

下面讲讲大家关心的非洲猪瘟疫苗，实际上非洲猪瘟疫苗的 研发不是最近开始的，之前欧洲很多国家都在研究，没有发 生猪瘟或根治了非洲猪瘟的国家都有研制疫苗，目的是防患 于未然，当然也有很重要的现实需求。一是因为欧洲的很多 国家有大量的野猪，这些野猪就是很大的感染源，要防治这 些野猪把非洲猪瘟病毒感染给家猪，希望把野猪群的非洲猪 瘟控制住。当然他们也要准备万一国家发生了非洲猪瘟，好 有技术储备。还有很重要的一个目的是为中国准备的。在过 去的几十年中，大概有先后研制出了80多种非洲猪瘟疫苗， 探索性疫苗、实验室疫苗，没有一个疫苗商品化的。疫苗种 类涉及到我们所见到的所有疫苗策略，灭活疫苗、弱毒疫苗 传代变弱的，包括自然界中存在的都有，还有亚单位疫苗、 核酸疫苗（DNA）疫苗、病毒活载体疫苗、基因缺失疫苗都 有。这里面有几个概念，我给大家简单说说，所谓的毒力， 毒力是指对宿主的致死能力，是一种病毒特性，当然这和宿 主的抵抗力有关，也包括病毒的剂量。还有是致死率，有的 病毒所谓的高致病性的、强致病性的，那就是70%、80%、 90%、100%，中等毒力的50%、60%，还有所谓的亚急性， 还有不致死的。还有一个同源保护、异源保护和交叉保护。 同源包护什么意思呢？用这个病毒做疫苗，反过来对这个病 毒有没有这个保护作用，比如国内分离了一个毒株，是辽宁 毒株，我用这个辽宁毒株做了个疫苗，然后去这个辽宁毒株 去攻毒，有没有保护，有保护就是没有同源保护。如果用格

鲁吉亚的毒株去攻毒，有保护叫异源保护，也可以叫交叉保 护，这涉及到不同的基因型。非洲猪瘟有24个基因型，基本 上所有的基因型都有。我们国内是基因II型，和格鲁吉亚的很 像。

我简单把各种疫苗的特点和研究结果简单给大家汇报一下。 灭活疫苗，实际上过去也研制了好几种灭活疫苗，有不同策 略，有的是纯化的病毒粒子、有的是感染上清、用的是用不 同的灭活方式，还有用不同的佐剂都进行了尝试。总而言 之，结果令人失望，几乎没有保护作用。这和其它病毒很不 相似。口蹄疫、禽流感，灭活苗非常好使，但是这个病毒一 点不好使。尽管采取了很多策略。将来有没有可能改变一下 工艺呢？可能性很小。因为这个病毒灭活之后，它几乎不诱 导细胞免疫，而且它产生的抗体还起副作用，和蓝耳有些相 似。抗体水平不高，抗体反而起副作用。基本上没太大的前 途，我估计现在可能没人去做这方面的研究。

第二个就是天然弱毒疫苗，主要是病毒在老疫区反复流行之 后，病毒的毒性会变弱。中国未来有没有可能出现这种毒力 变弱的毒株呢？我觉得是有的，但需要时间，现在没有，可 能过个1年、2年、3年可能是有的。像西班牙，还有些其他国 家，它的疫情流行了好多年之后啊，就发现病毒毒性变弱 了，甚至有的毒性就很低很低、甚至没有了，他们就想，用 这毒株做疫苗。开始做得还挺好，但是后来发现疫苗有一定 毒力。致死率高达到10%到20%，于是停止使用。这种疫苗在 有些情况下用，有他的合理性。但是对于想要根除这种疾病 的疫区，或者提高生产效率，这是不可取的。对于中国情 况，我认为该疫苗不利于我国长期的疫情防控。主要原因是 接种之后，病毒在猪群中长期存在。于是产生排毒并，就可 以传到另外的猪身上。而且在传播过程中可能会变强，造成 直接死亡（10%-30%）。还有一些临床性的表现，抵抗力的 下降，最终导致生产水平的下降，这是不可取的。

第三个疫苗就是亚单位疫苗。就是用病毒的组分和部分蛋 白，加佐剂做的疫苗。有的直接用蛋白加佐剂去免疫，有的 用蛋白加其他的策略方式，比如用DNA。一个是成免，一个 是加强。但是疫苗的结果依旧不尽人意，几乎没有超过80% 保护，这样的疫苗大家还是不太能接受。特别是它无法提供 交叉保护，对另一个基因型保护较差，有的情况下甚至起负 作用。这个疫苗有没有希望，有没有可能改变，我认为是有 的。但是到目前为止，这种疫苗研究还没有发现好的策略。

那么核酸疫苗和亚单位疫苗相似。效果不理想，有30%到50% 的保护就不错了，很少到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的。它的优点跟 刚才的亚单位疫苗有点像，它是病毒的部分蛋白、部分基 因，所以可以进行鉴别诊断。可以跟野毒进行区分，也比较 安全，打了之后对猪没有副作用，不会引起病毒散播，不会 引起临床反应。就是它的保护效果不太好，有的时候没有保 护效果。

还有一个疫苗就是病毒活载体疫苗。它有不同载体，这对别 的疫苗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对非洲猪瘟大部分情况都不太理 想。有时候只能提供70%的防护，有时候保护有限。最新一 些学者报道，给我们带来一些希望。他们对这个活载体疫苗 加入不同的设计，除了一些病毒的断点之外，还加入一些稀 缺的表位，发现结果有很大的提高。说明这个疫苗还是有希 望。但是想要作为商业化疫苗还是有很长的优化过程。总的 来说，目前的基因工程疫苗最多只能提供部分保护，有时候 基本没保护，甚至还有负作用。这几类疫苗都以蛋白为基础 的，不是以活病毒为基础的疫苗，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一种状 态。

第六类就是基因缺失活疫苗。就是利用基因工程的方法把病 毒的部分基因去除掉。缺失基因主要和病毒的毒力或免疫逃

逸有关。过去几年发现有些基因和病毒的毒力有关。例 如，CPRV，MPL。国内外有些实验室正在做这样的工作。他 们有些采用强毒株（有毒力的）和弱毒株（在自然界中分泌 的），以这样的毒株作为母本，做一个基因缺失。这个疫苗 提供的保护大部分情况是确定的，有的甚至能提100%的保 护，有的甚至能供交叉保护，对不同的基因型，不同的来源 的毒株都有一定保护。它的缺点跟弱毒疫苗相似，它有残余 毒力，且毒力不等。不论毒力是否明显，还是有隐患。要么 是对敏感的动物，比如新生仔猪、怀孕母猪不太安全。这是 我们继续期望的基因缺失疫苗，但是还是有要改进的地方。 目前大概有十多种基因缺失疫苗在研究中，他们中有强毒株 的也有弱毒株的。基因缺失也不等，有的是大段缺失，有的 是小段缺失。大部分情况下有很好的同源保护，保护毒株自 己没问题，还有的情况保护其他基因型没问题，也有情况说 做完基因缺失后毒力没有减弱。

接着我简单介绍一下国内情况。2018年以前国内没有非洲猪 瘟，国家不允许任何单位操作和进口病毒。直到10月，农业 部才开始允许少数单位开始病毒分离和操作。在这半年时间 中，很多机构、企业和高校对病毒展开了研究和合作。基因 缺失疫苗的研发目前也是在参照国外的一些方法，这些工作 都是很初步的。已经进行了一些安全性实验和免疫效力实 验。有些实验室已经做了动物实验，有些没有。这个疫苗为 什么这么难研发疫苗，原因有很多。有政策的问题，也有需 求的问题。欧洲的国家不做，也是因为他们基本上没有需 求。他们研发疫苗是为野猪用的，或者是别的国家用的。不 管是欧洲、俄罗斯还是其它国家，他们倾向不用疫苗，他们 习惯用扑杀、净化，觉得这样的成本更低，更彻底。疫苗反 而不利于病毒的净化。另外一方面，对病毒的认识不够。对 免疫设计也不是很清楚，特别是对病毒编码的蛋白的认识。 还有一些客观的原因。这个疫苗的研发需要在P3及以上的实 验室内进行，一般的实验室不具备这个条件。这个病毒需要

特定的原代细胞系生产。只能在原代细胞进行病毒的分离和 增值。传代细胞的增值效力很低，另外在增值的过程中，病 的免疫原性和生物特性改变了。

大家可能会问疫苗研究成功的可能性。目前在研究的有六大 类疫苗，我认为基因缺失疫苗成功可能性较大，活载体疫苗 经过改进也有一定希望。个人认为其他疫苗希望不大。技术 上讲，研制成功的可能性是有的。美英等国已经完成疫苗的 实验室研究，但是还没有临床试验，还不是商业化疫苗。据 非正式渠道消息，国内有企业希望通过国际合作的方式将这 些疫苗商业化。国内有十余个机构在进行相应的疫苗研究， 进度不等。个人认为没有2到3年的技术积累，包括安全性实 验、有效性实验、稳定性实验和工艺实验没有完成的话，国 内很难完成疫苗。但是不排除疫情失控，将未完善的疫苗提 前投放到市场。实验室疫苗能否快速商品化产业化取决于疫 情的严重程度。

我认为疫苗要有足够的安全性，保护力可以不是100%，也不 需要提供交叉保护。但是安全性要有。特别是基因缺失疫 苗，如果有毒力的话，对目前疫情防控是饮鸠止渴。过去我 们在这方面已经犯了错，不能重蹈覆辙。另外，疫苗最好不 要干扰疫情诊断监测。尤其是现有疫苗无法区分是疫苗免疫 的猪还是感染野毒的猪，所以要经过临床实验的评估，在一 定范围、数量和环境中使用，看它对猪的安全性和效力。这 些都是科技的问题，时间可控可预测。但是政策因素不明 确，包括政府的决心和对疫情的把控。还有国际因素也是不 明确的，因为大多数国家倾向于不免疫，中国疫苗使用需要 征求国际建议，疫病防控是国际事务。

以下再讲一下疫苗的方向。面对非洲猪瘟我们要做好打持久 战的打算。疫苗的设计要更加安全的，有利于疫病防控的， 更能被产业接受的疫苗。个人认为将来要研究非复制型的疫

苗，它能复制但是不能长期复制。以及发现一些更好的载 体、更好的递送策略等。这还需要更多研究，包括免疫机制 的认识，免疫逃逸的认识等免疫相关的问题。另外还有安全 性的问题，保护的问题，诊断的问题还有大规模产业化的问 题。这些都还没有好的解决方案。

评论区：

禺 : 这是方正19号关于疫苗电话会议内容，太长，只截取第一段 华川卓 : 谢谢！

美麗 : 多谢分享 跃进 : 谢谢梁大！ 鸣云 : 超赞[强]

禺 : 专家B 通过常温肉眼观察就可以检测到。那么这就是动物研究中心推荐的等位扩增、实时P3R和试纸条。刚才关于诊断 方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在疫苗上。病毒很复杂，有两层膜，有150-160种蛋白。与其他病毒相比它的基因组是特别 大的。目前我们实验室做的基因缺失苗、虽然弱毒株我们没有拿到，但是一直在筛选。我们目前做的疫苗保护率没有像猪 瘟、狂犬病一样效果那么好。但是目前最好在80%左右。但是按照国家规定，基因缺失条需要做3个阶段的安全评价，3个 阶段的安全评价，大概需要1年半的时间。如果应急的话，可能你效果好就可以拿来用了，那应该今年年底就差不多了。如 果必须按照过去的规定的话，明年年底都不一定拿到新兽药证书。这是基因缺失苗。还有就是我们实验室做的活载体疫 苗，因为非洲猪瘟的病毒不像其他病毒那么简单，如果用一种疫苗免疫的话，副作用会比较明显。所以我们在免疫步数上 有所不同，先是免疫活载体疫苗，之后再是基因缺失苗。这个在安全性上，肯定比单纯的免疫基因缺失苗好一些。单纯的 基因缺失疫苗保护在80%左右的水平，当然这只是针对做我们自己的毒株进行攻毒的时候产生的一种结果。针对不同的毒 株有不同的特异性，对其他的毒株可能保护率就不强了。

源子 : 谢谢分享

喜获丰收（黄平贤） : 梁老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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